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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意文学网 > 穿书七零女配有空间 > 第190章 走亲戚3
 
陆蕊气呼呼地回到家, 撅着嘴生闷气,恨不得划个圈圈诅咒盛子越。如果不是她把自己从谷穗手里抢欧阳旭的事情说出去,盛子楚怎么会知道?

还讽刺什么“抢来的宝贝得管好喽”, 真是气死!

杨桃庄从厨房出来,看她手上是空的,问道:“碗呢?”

陆蕊这才想起自己把那碗扣肉交给奶奶之后,还没来得及等她腾出碗来,就被盛子楚气跑了。她嘴角扯了扯, 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那一屋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我懒得多待。”

杨桃庄一巴掌就呼了过去,在她后背狠狠地拍了一记:“你这败家的丫头!送碗肉不够,还要贴上一个碗。”

陆蕊提高了声音:“欧阳旭这次过来送你的礼, 未必还抵不上一个碗?”

杨桃庄一听姑娘这么说话,立马就炸了毛。

“哟~欧阳家那么有钱, 拔根汗毛都够我们家吃一个月的,要你心疼送出来的礼?我养了十几年的姑娘,就这样给了他, 那点礼算什么?”

陆蕊捂住耳朵,脑袋直摇晃:“烦死了!”

杨桃庄很严肃地盯着她:“蕊蕊我跟你说, 将来如果结婚,我们家是一定要收彩礼的, 你最好和他们家说清楚。具体能够拿到多少, 你先试探一下。反正你能要多少, 我拿到手之后给你一半做私房。”

陆蕊先前脸上满是反感, 听到最后一句却心动了。

欧阳家从建筑公司起家,现在涉足多个领域,很有钱。独子娶媳妇, 彩礼肯定不会小气,到时候多要点,一半还父母养育之恩,一半自己留下当私房。

丈夫有,还隔只手呢,钱只有抓在自己手里才有底气。

这么一想,陆蕊沉默下来,暗暗在心里琢磨,用什么方式试探一下欧阳家娶媳妇的彩礼价位。

杨桃庄见这方法有用,心里美滋滋,当年她和母亲不就是用这个办法从陆桂枝那里挖了钱出来么?她凑近陆蕊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陆蕊脸一红,低头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想起了什么,道:“我才大二呢,等大四毕业了再说吧……这事你就别操心了。”

杨桃庄理直气壮:“当年我就是用的这一招,怕什么!如果不是当时肚子里有了你,你奶奶那么精明的人,哪里会答应出彩礼钱?”

还有这样当娘的!教女儿用怀孕来绑住男人。

好在陆蕊多读几年书,比杨桃庄多少懂些道理。她皱眉道:“好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做。我考京都大学费了那么多精力,怎么也得把大学读完。你别瞎出主意,如果被学校开除,那就完了。”

杨桃庄不以为然地说:“女人嫁得好,比什么都强,一张文凭有什么用?”

陆蕊脑袋忽然嗡地一声响,霍地跳了起来。当年她就是这样劝自己辍学的!什么女人读那么多收做什么?不如早点打工赚钱嫁个好人家。

现在她又这样来劝自己!

陆蕊忽然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意,眼泪滚滚而落,大吼道:“你劝我?你有什么资格教我做事?你自己不读书就想让我不读书,你觉得嫁人更重要就想让我冒着退学的风险勾搭男人!

你怀孕嫁进陆家,得了什么好处?两百块钱的彩礼钱就让你觉得是巨款了?眼皮子这么浅,注定一辈子没出息!”

女儿这一顿发作,就像是陡然而来的夏日暴雨,杨桃庄一张脸胀得通红,呆呆地看着陆蕊,嘴唇哆嗦了半天,将手中锅铲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哐——铛!”铁器在瓷砖上刮过,声音异常刺耳。

“我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你!你这个没良心的妹子,哪个教你这样对妈妈说话?没大没大!我没读书,你还不是吃我的奶长大?我没文化,你还不是得喊我一声妈?”

陆蕊一屁股坐在客厅沙发里,木头沙发坚硬而冰冷,即使铺着棉垫子也冷得似铁一般。她的泪水似乎流不完一样,不停地向下滴落。

重活一世又怎样?认识水平不同让自己根本改变不了父母的思想。

再来一回又如何?血缘牵绊让自己永远摆脱不了父母的钳制。

除非……她的目光渐渐冰冷。

我管你们做什么?你们不是重男轻女吗?将来专心在欧阳家发展,尽量少回来。反正俗话说得好——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泪水渐渐收住,陆蕊的态度也变得淡然。她起身回房洗了把脸,在手上、脸上搽了些雪花膏,没再理睬还在摔锅打碗的杨桃庄。

不一会儿,家中来了客人,杨桃庄出来迎客,喊了几声:“蕊蕊,出来倒茶!”陆蕊装没听见,自顾自对着镜子慢慢梳理头发。

客厅里的对话声传到屋里,陆蕊忽然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我家高荣不晓得是为什么,一回家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喊他也不理,脸色好难看。”

“不会是中了邪吧?”

“快过年了,哪里还能有什么邪哟。”

“那,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人,听到了什么不好的话?”

王君香的声音忽然拔高:“有什么不好的话?我家高荣又会读书、又懂道理,谁能对他说不好的话!”

杨桃庄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盛家那个大姑娘不是回来了吗?听说还带了她那个当兵的男朋友回来,你家高荣怕不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难过?”

王君香气得直跳脚,她守寡多年,独自将高荣抚养长大,哪里舍得他受这样的冤枉气?她在家骂儿子可以,但别人不能欺负他半分。

她是农村妇女,没读过什么书,在村子里泼辣惯了。平时大家怜她孤苦,不与她计较,渐渐就养成了霸道的性子。

“盛子越这个,找个男朋友很光荣吗?非要回来炫耀!不要脸得很。一个穷当兵的,有什么了不起?害得我家高荣难过,真是xxxx……(此处省去一百字)”

陆蕊在屋里听得眉心直跳,这个王寡妇的嘴,真是太毒了。幸亏陆高荣没看上自己,若真是嫁进她家,怕不是要被这恶婆婆磋磨死。

唉,真可惜,盛子越头脑太清醒,不肯接受陆高荣。

陆蕊将头发扎好,走到卧室门边,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你别说,我表姐其实还挺会挑对象。她家里有钱,自己又有文化,就找个听话的,把她宠到天上的。高荣哥虽然优秀,但她不稀罕呐。婶儿,您就认命吧。盛子越啊,您惹不起。”

王君香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她本就是个火药性子,被陆蕊这席话一激,理智全无,哪里顾得上快过年不能吵架闹事?

“谁说我惹不起?啊!她那小姑娘家家的,能够有多厉害?我还非得替我家儿子出这口气!凭什么高荣对她念念不忘,她却把他抛下另外找个处处不如他的!这不是恶心人吗?”

杨桃庄假意劝她:“好了好了,你别生气。我就是这么一说,也不一定是这个原因嘛。说不定是高荣吹了点风,有点不舒服?”

“呸呸呸!高荣好得很。”王君香最怕别人说儿子身体不好,连连呸了几口,袖子一撸。

“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徐云英家去闹它一场,帮我儿子出出气。我王君香寡妇带大儿子什么苦没吃过,还能怕她一个盛子越!”

杨桃庄看她风风火火跑开,在她身后叫了几声,嘴角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转头看了一眼陆蕊,哼了一声:“你那花花肠子,老娘清楚得很!”

陆蕊一甩手,转身进了屋,坐在桌前对着镜子说:“你不是看热闹不怕事大?这回怎么忍得住不跟着去?”

杨桃庄眼珠子骨碌碌直转,想了半天,将围裙解下,拍了拍棉衣、裤子上的灰,咳嗽一声:“我去你奶奶家,把装扣肉的碗拿回来。”

陆蕊扑哧一笑,镜中人面容娇美、杏眼瑶鼻,这一笑更增添了几分风情。

王君香怒气冲冲从杨桃庄家走出来,直杀向徐云英家,那栋土砖青瓦的老屋。

“盛子越!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婊子,给老娘出来——”

人未到,声先到。高亢的声音在陆家坪下屋响起,原本躲在屋里猫冬的乡民好奇地站在门口张望:哪个在骂街?

等看清楚眼前人,都吓了一跳:王寡妇这是要闹什么?她家儿子那么有出息,读书不仅不花钱,还能赚钱回来,眼见得日子越过越好,为什么要骂人?

有人走出来拉住她:“婶儿,明天就是除夕了,不在家好好备年饭,跑出来骂什么街?”

王君香气呼呼地说:“我这一口气不发出来,没办法过个好年!”

“什么人给你受气了?好好说说,搞不好是个误会,婶儿你现在年纪也大了,大冷天的在外面折腾不得,走走走,到我家烤火去!”

王君香偏偏不领这个情,将来人甩开:“你莫劝我,小心我连你一起骂!”

那人被她气到,再不愿管她的事,转身就往屋里走,嘴里嘟囔着:“我吃饱了饭没事做,跑来劝你,真是狗咬吕洞宾!”

王君香很久没有骂过大街了,此刻重操旧业,简直兴奋得要命,枯瘦的身躯似乎有无穷的精力,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睛里闪动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因为走得急,团在脑后的发髻有些松散,后颈有两绺苍白的头发披在肩膀。她屁股后头跟着七、八个正无聊的孩子,在一旁起哄:“走~看王寡妇骂街喽~”

有了助威的人群,王君香更是来了精神,站在老屋门前的地坪,亮开了嗓子:“我骂你个不要脸的娼妇!找个破当兵的也值得显摆?巴巴地带回陆家坪来,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

屋里人原本欢聚一堂,准备吃饭呢,听到屋外的动静,忽啦啦都跑了出来。

陆建华反应最快,第一个冲到门口:“哪来的老东西?敢到我家门口来骂街?我看你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再等到听那王寡妇满嘴脏话,陆建华气得直跳脚,从檐下一把抄起竹笤帚,上去就是两下:“这是我家地坪,给老子滚~”

王君香被打,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叫起来。

“不得了啊,纲常伦理都不要了,才二十岁的毛头小伙子,嘴上毛都没长齐,就敢对着婶儿称老子了!你是哪个的老子?啊……云英呐,我活不下去了,你快出来吧,我给你磕头,喊你一声奶奶咧——”

陆建华被她拿了短处,一时气结,站在檐廊下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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