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的一声笑声充满了苦涩，楚肖听在耳里都有点不忍，而她今天来的目的，也许会让她雪上加霜。
无声的叹了口气，楚肖声音却冷：“我就是帮你打了一架而已，别说的我们有那么熟，我们也不过是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以后依旧是。”
神色凄苦的李芸听到这话身体猛的一颤，抬头看着楚肖，楚肖这话的意思是……
陌生人？
她的意思是以后她们两个之间没有来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
真的互不相干？
李芸震惊的看着楚肖，半响突然神色震动，身体前倾双手紧紧的抱住了楚肖，眼泪刷就下来了：“你不需要这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是想撇开关系让我心安，我懂。
你知道我被人强暴那么难堪的过去，我在你面前，就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样什么都遮掩不了，而偏偏你还帮了我，让我除了感激不能再有任何情绪，若是心里阴暗的人，肯定不愿意在看见你。
因为你的存在就让我随时想起我那不堪的过去，随时在提醒我你知道我的秘密，我要感激你的同时随时还要提心吊胆担心你那天说漏了嘴，或者你一个对我不高兴，就把我的秘密说出去了，那我的生活就会天翻地覆，朋友恩人做不长久，反而结仇。
而距离产生美，你我以后再无交集，还是陌生人，那我就不必提心吊胆，就可以好好过我的日子，因为我周围的人没有人知道我曾经的过去，我可以肆意的活着。
我明白的，我懂你的意思。”
说到这，李芸几乎泣不成声：“楚肖，你别这样，我们不是陌生人，我想和你做朋友，好朋友。
我很感激你的，真的，昨天我真的真的很感激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子，我，我，我说实话，刚刚听见你来找我那一瞬间，我真的有点不知所措，我是有一瞬间心都提起来了。
但是，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是不想昭告天下我被人……，但是我也会去面对，否则我昨天不会说出来，楚肖，你不是陌生人，以后绝不是，我也绝不是忘恩负义的坏人。”
楚肖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李芸轻轻的挑了一下眉，她只说了那么一句，这李芸就把她的想法全部猜出来了，好聪明，也好敏感的女孩。
不过，时间总是能改变一切的。
现在的感激是真感激，不过谁知道以后呢，她不愿意去猜测，没必要，人天生是为自己着想的动物。
伸手轻轻擦了擦李芸的泪水，楚肖：“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她没怎么安慰过人，看着李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时半会的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
“嗯。”李芸胡乱的点了点头，伸手在脸上擦过，哽咽道：“让你看笑话了，我在我男朋友面前都不敢哭，就在你面前我能放肆的哭。”
楚肖沉默了一下，伸手轻轻拍了拍李芸的手。
李芸冷静了一会情绪稳定下来，然后放开紧紧抱住楚肖的手，朝后面坐了一步，有点不好意思：“把鼻涕都弄你身上了，用纸擦擦吧。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是不是昨天的案子还需要我配合？”
楚肖接过李芸递过来的纸擦了擦肩膀，看着哭了一场脸色有点红润起来的李芸，沉吟了下：“不是，案子的事你不用管，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
算了，早也是说，晚也是说，她早知道比晚知道好。
李芸：“要告诉我什么？”
“你怀孕了。”
你怀孕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直接到没有办法转弯。
李芸：“……”
顿了一下，李芸伸手掏了掏耳朵，睁大眼看着楚肖：“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楚肖看着李芸眼中的忐忑和不敢置信，微微合了一下双眼：“我说，你怀孕了。”
“碰。”李芸手中的纸盒碰的一声落在床沿上，然后滚落在地上，砸起碰的一声轻响，刚刚才稍微有点红润的脸瞬间变的苍白一片，李芸整个身体都抖了起来。
纤细的手指下意识的抚摸上肚子，又像烫着了一样马上放开，双唇一张一合半天才从牙缝中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我怀……孕了？不，不，不可……能……”
“我昨天摸了你的脉搏，有一个多月了。”楚肖知道自己的话对李芸来说很残忍，但是不能不说。
昨天她拉李芸那一把，刚好摸到了李芸的脉门上，就察觉出来李芸怀孕了，否则她在警局也不至于如此维护李芸，才十九岁不到二十岁的女孩，要是被那么多人知道这个，也许会崩溃吧。
“你要不信去医院做个检查，就知道是真是假。”
看着李芸身体猛的一颤靠在了床头，血色尽失仿若雷击，楚肖再度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李芸整个眼神都涣散了，身体抖的床都在颤动，喃喃道：“我……怀孕了……，是……是杨……杨……”
楚肖伸手按住李芸的嘴，堵住了李芸后面的话。感受到手掌下不断颤抖的双唇，楚肖伸出另一只手按住李芸的肩膀，死死的按住：“冷静，冷静下来。”
李芸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疼痛，这样的疼痛反而让她回了神，抬起双眼，李芸定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楚肖，没有刚才的痛哭流涕，只有那漂亮的眼里一丝一丝的渲染上血红。
五指狠狠的捏成拳头，指甲刺入掌心，鲜红的血色顺着拳头缝隙流下来，在浅色的床单上喧嚷出触目惊心的红。
这样的李芸反而让楚肖看的有点担心，手下的力量越发加重，沉声轻喝：“这不是什么大事，只需要你一个决定就能解决的事情，听见没有？你以后的人生还很长，会很辉煌，这，只是芝麻绿豆大的事。”
其实这不算什么小事，但是，真的也不算什么大事。
你要认为这是一个过不了坎的大事，那么它就是你一辈子的阴影，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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