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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意文学网 > 盛世风云之河清海晏 > 第二百五十七章 发现(二更合一)
 
  令牌?

  君穆卿眼底神色一沉,心想着这块令牌是不是之前慕玄见到过的那块,听到这个敏感的字眼整个人再没有一动半步,收敛气息,静静的站在原地听着不时从前方传来的声音。

  距离君穆卿所在的台阶不远处有一张红木雕花大床,跟寻常的床比,这红木雕花大床足足能趟四五个人。

  不过此时这张床上并没有躺着四五个人,只有一男子懒懒的倚靠在床上,男子头上带着兜帽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在男子身前的地下跪着一人,那人低垂着头,双手平举,在他手里则举着一块令牌。

  但是显然在他眼中珍贵至极是重中之重的令牌男子却好似并没有什么兴趣,甚至撇都没撇那人手中的令牌一眼,,只听男子淡淡道:“你们遇上了什么人?”

  听男子提起这个,那人似是有些犹豫,“属下...”

  但是显然男子的耐性并不是很好,淡淡的看了前面跪着的人一眼,“嗯?”

  于是那人再也不敢有所期满,声音有些颓废,道:“属下并未看清来着是何人。”

  ‘呵。’

  男子冷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看着地上的人,“本尊还真不知道你们已经无能到这个地步了?连杀自己的人都不知道是谁,你还回来干什么?”

  简言之,你便是死在外面也理所应当。

  对于男子的这番话,那人丝毫不敢接言,也不敢有丝毫的辩解,因为那本就是事实,他也根本无力反驳,一时之间整个人变得越发沉默起来。

  虽说他心里有推测,可是到底是没有证据证明他心底的猜想,而他深深的明白,在尊主这里是没有‘猜测’二字可言的,若是这时他当真将自己心里的猜测说出来,只怕最后的结果也绝对好不到哪去,甚至有极大的可能情况远远比现在要糟糕的多。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说。

  整个地下突然变得异常安静,原本就压抑的地底此时没有了人说话的声音变得越发让人感觉啊压抑起来。

  君穆卿站在暗处,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存在,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地底是太过压抑的原因,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她总是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被发现了似的。

  若是长此以往下去,只怕她迟早就会被发现。

  即便她隐藏的再好,可是耐不住这地底下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了,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在这样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自己可能就被发现了。

  不过君穆卿的担心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身前又有声音传来了。

  “怎么,你当真打算一直这么跪在这里?看来当真是应了你们堂主的那一番话,你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说着男子手一挥,一直被那人高举过头顶的令牌收了回来,“既然你即将是个死人了,那这枚令牌确实不应该继续留在将死之人的手里。”

  不知是手里的令牌没有了彻底松力了,还是因为男子刚刚的那番话,地上的人原本高举过头顶的手瞬间放了下来,甚至直接砸到了地面上。

  但是对于这些男子却好似完全没有察觉一般,刚刚还有些生气的人,此时却好像是个木桩子似的,直直的杵在那,了无生气。

  他想,也许尊主说得对,他就不应该回来,若不是堂主,只怕是他纸条小明也早就交代在那里了,此时他已经按照堂主的意思将令牌送了回来,也算是完成了堂主的交代。

  既然如此...

  男子似乎看穿了那人的心思,有些嫌弃的说道:“别这样一副死气沉沉的杵在本尊面前,若是想死,便死的远远的,别脏了本尊的眼。”

  听到这话,那人微微一怔,若是从任何一个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他都有可能觉得对方并不像让他死,只是在故意说反话罢了。

  可是偏偏说这话的人是他的尊主,即便他见到尊主的次数很少,但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完全能明白尊主的意思,尊主他是真的希望自己去死,死的越远越好。

  也好,反正他的这条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如今令牌完好无损,他即便是死了也没什么。

  这般想着,那人缓缓站起身来,脚步缓慢却坚定地朝着楼梯的方向而去,显然是要按照男子刚才所说的话,准备死的远远的了。

  男子看着他的动作并没有开口阻止,此时他的手里正把玩着一枚令牌,不但没有阻止他反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人离开,唇边的笑容里多了一抹兴趣。

  君穆卿在听到男子说的那句,‘若是想死,便死的远远的,别脏了本尊的眼’时,心中就感觉有些不妙,如今耳边听着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她甚至有些怀疑那人是不是早就知道还有另一个人在这里。

  可是想想她又觉得那里有些不对,若是她早就被发现了的话,可是为何那人在发现她的时候却不声张,反而非要等到现在以这样的方式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让君穆卿再也无暇多想些什么,眸中闪过一抹狠厉,袖中的玉笛无声无息的话落到掌心。

  即便是马上就会被发现,但是君穆卿却没有半点慌乱,整个人平静的就好像是根本就不怕自己被发现似的。

  她确实不怕自己被发现,只不过如此以来,一旦双方交手,她就没有就会再继续探听有关于那枚令牌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她此次来到这里的目的怕是达不到了,想到这里,君穆卿眼底的神色也越发变得深沉起来。

  那人原本是想着找个无人之地了解了自己,可是就在他走到台阶处的一瞬间却突然有一道黑影迅速朝他袭来。

  心中震惊这里竟然还有人的同时,那人动作也不慢,脚下一动身子瞬间便朝后退去,可是他终究是失了先机,注定不可能躲过这一击。

  那人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事实,所以在他往后闪避的过程中,只是选择尽量的避开身体的要害位置,而不是不切实际的想要全身而退。

  人性就是如此,无论是良善之人还是那些大奸大恶之人,在面对生命受到威胁的那一刻,总是下意识的选择避让。

  那是一种世间所有的人都会有的本能,在这个世上真正能够从容赴死的人少之又少,而真正能够在意外来临之时选择从容赴死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那人明明刚才已经选择了死亡,可是在危险来临之际,却依然下意识的选择了闪避,可见这种本能时时刻刻都是存在的。

  君穆卿的速度很快,从那人她对来人出手,到来人向后闪避撤退前后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她便已经来到了那人面前。

  显然那人也没有想到来人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震惊之余他却已经来不及避开了,君穆卿的玉笛直接戳中了他的腹部。

  那人原本还在想着为何没有痛意传来,似乎来人用的武器并不是刀剑一类的,可是下一刻他却瞬间疼的整个人直接蜷缩了起来。

  一阵剧痛从腹中传来,那种让他感觉他的五脏六腑像是瞬间被移了位似的,那种疼痛比起被刀剑砍伤的疼痛更甚之不知多少倍。

  他原本就有些发白的脸色瞬间没有了半点血色,嘴唇的位置更是有些白的发青,额上冷汗直流,此时他连张一张嘴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其实他想的没错,此时他的五脏六腑确实是已经移了位,这也是为什么他痛到来张嘴的力气都没有的主要原因。

  君穆卿的余地虽然不能深入他的体内,但是她却可以将内力通过玉笛打入他的体内,进而由她的内力控制着让他的五脏六腑受损。

  她的内力与修习别的内功心法的人微微有些不同,若是她愿意她的内力便是治疗内伤的良药,若是她不愿意被她的内力注入体内的人,最后的下场只可能是五脏俱损而死。

  而且在死之前,还会享受从体内传来的一阵阵的喊来给你之气。

  刚刚那人还只是蜷缩着身子丝毫没有动弹,但是此时他的身子却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显然是已经感受到了从体内散发的冰寒之气,显而易见他根本就扛不住这种寒气。

  一击得手之后,君穆卿并没有再次出手,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那蜷缩着身子恨不得整个人都缩起来的人。

  当然她不是看到这人这个样子不忍再出手,而是因为已经不需要了,别看这人现在还活着,光是五脏俱损的伤势便够他受的了,而且她的寒冰劲气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多则一盏茶,少则一炷香的时间,这人必死无疑。

  红木雕花大床上的男子一手拄着脑袋真个人斜躺在床上,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怎么?不是都决定去死了,为何还要躲呢?原本想着替你寻了个不用自己动手的法子,谁曾想你竟是不愿意要,难道就非要自己动手不可吗?”

  一副看戏的模样,语气之中皆是不满之意,好像面前的人并不是自己的下属而是自己的仇人似的。

  男子的话让那人知道,他家尊主怕是早就知道了那里有人,可是没有吐露分号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要给他寻一个不必自己动手的人吗?

  想想自己刚才的行为,那人心中也不禁觉得有些差异,明明已经决定好了选择,为何在刚才那一刻他的反应不是主动迎上前去反而是逃避呢?

  虽然方才君穆卿的视线一直放在被她打伤的人身上,可是她一刻也不曾忘记这里还有另一个人,而且她明白眼前的这一个只不过是一个小角色,真正难对付的人是斜躺在床上的那个人。

  不过即便是如此,听到男子如此淡漠的一句话,君穆卿还是忍不住偏头看了对方一眼。

  如此淡然的语气,如此凉薄的话,可见这人是真的丝毫都不在意那人的生死。

  在天元大陆,无论是四国还是江湖上,当真是很好的诠释了那句,‘人命如草芥。’

  察觉到君穆卿的目光,男子微微转头看向君穆卿,道:“怎么?观阁下神色,难道阁下此时要告诉本尊,方才阁下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一时失手?”

  君穆卿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自然不是。”

  若她一开始便不想要这人的性命,那她一开始便不会出手。

  那人此时不只是听到没有直接了还是想通了,原本整个弯下去的身子却微微有些放松了,不过这种放松显然不是因为疼痛有所减轻的原因。

  因为在下一秒,君穆卿便看着原本还能站着的人直直的朝地上倒了下去,那双本就无神的眼中更是充满了死寂之色。

  这人活不了了。

  君穆卿深知一个人若是彻底的没了想要活下去的欲望,那么即便是再轻的伤也能迅速让他走向死亡。

  原本她给他预计的最少也要一炷香的时间这人才会死亡,可是此时连半炷香的时间都不见得能有,这人便咽了气。

  看了一眼那人已经合上的眼帘,君穆卿便转过了视线,直至刊行那红木雕花大床上的男人。

  那男人此时正在看着她旁边那人的尸体,眸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也不是因为这人死在这里脏了他的眼的缘故。

  毕竟她刚刚可是亲耳听到这人说让他死的远一点,别脏了他的眼。

  即便是收回了目光,男子眼中的厌恶也没有完全敛去,只不过是稍稍但了一些而已。

  那男子看了一眼君穆卿右手握着的玉笛,淡淡道:“雪谷什么时候也愿意插手武林城内的事情了,本尊说的可对,雪少主?”

  对于对方能认出自己来,君穆卿并不觉得意外,即便是这些年来她出谷的日子再少可也还是有的,而且前一段时间魂罗帮一夜之间被灭之时闹得人心惶惶,君穆卿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万无一失,即便当时没有人察觉,时候被人得知也不奇怪。

  不过此时的君穆卿显然并不想回答男子的问题,此时的她的目光正就能进的盯着男子的手。

  更确切的说是男子手上把玩着的那一枚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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