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凶？”这话从何说起？
“那天你喝醉了，还有记忆吗？”靳夜看看，这小妮子，那天好像确实喝大了，都断片了。
姚田田认真想了想，她除了去谈业务，其他时间喝醉好像总共也没几回，上一次喝醉……
水总那次。
再上一次？
那时候不是已经认识他了吗？
“就王皓智订婚的那次。”靳夜提醒。
这下姚田田想起来了：“对了，我记得我掉进了窨井里，难道我不是做梦？”
靳夜深吸口气，看着她。
“所以……我真的不是做梦？”姚田田差点跳起来，“所以那天，我……”
“你打了我。”靳夜一脸无奈，“一百多个耳光。”
姚田田：“……”
良久，她点头，嘿嘿笑着靠近他：“其实……你应该不怕疼的对吧？”
“疼的。”靳夜回答两个字。
姚田田：“……”
真男人就不能哄哄她么？
“疼……疼了很久吗？”想想自己手劲也也挺大的，如果他和普通人一样也会感觉到疼，那他那个脸，当时肯定是被打肿了吧？
“你的手，也酸了很久吧？”靳夜没好气地看她一眼。
呃……
这倒是。
“我的脸，肯定比你手疼。”
这男人，真是字字诛心。
“所以……我要赔偿你吗？”
靳夜凑近她，笑道：“你不是把你自己赔给我了吗？”
姚田田啐他一口气：“不要脸！”
“你敢说不是？”靳夜摸摸她的肚子，“证据在这里。”
姚田田：“……”
好吧，她居然无法反驳。
“孩子也是我的，你只有一半，可别唬我，又不是为你生的孩子，我有自己的思维的，你有没控制我，我也不是你的傀儡。”姚田田想了半天，才开始反驳。
靳夜笑起来：“你还当真了？”
“你说得那么认真？”姚田田瞪他，“是不是真的很疼啊？”
“当然真的很疼。”靳夜继续笑，“不过我有修复的异能，很快就复原了。”
姚田田眯起眼睛看着他：“对了，你那么厉害，怎么会掉进窨井的？”
这……
“你若是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靳夜认真想了想，“你确定想听？”
这听上去是个信息量很大的故事。
“算了，我还是睡觉吧，今天接受到的信息已经很大了，消化不了消化不了。”姚田田倒床上，盖被子。
还是做鸵鸟比较舒服。
反正她只要好好享受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各种宠爱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慢慢听，慢慢接受，明天，后天，还有好多天的，到时候慢慢消化。
**
去过X县，姚田田也就安下心了。
日子过得快，靳夜要去出差。
姚田田跟灵姐叹道：“忽然三天见不到他，想想还有点……”
“舍不得？”灵姐笑。
“有点开心呢！”姚田田挑挑眉，“你知道，有个人三天两头在你面前晃悠，你做什么他都要管，真是烦都烦死了。”
“太太是在说我吗？”
姚田田瞪她一眼：“你尽的是职责，又不会对我絮絮叨叨，比那男人强多了。”
灵姐失笑：“其实先生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但是人就是这样，生在福中不知福啊，有时候被管烦了，也会想要透透气的。”姚田田做个鬼脸，“就三天，透气刚好，长了也会想他的。”
灵姐哭笑不得：“太太，你说得还真是直接。”
“老夫老妻了，不害羞了。”
“你们结婚还不到一年吧？”怎么就忽然老夫老妻了？
“对于我们人类来说，一年时间也不短了，可不像你们，时间长，我们活着的每一天每一分钟都要珍惜的。”
灵姐看着她，眯起眼睛：“夜已经在想办法了，你一定可以和我们活得一样长，你一定可以和他长长久久的。”
姚田田耸耸肩：“无所谓啦，我并不在意这些，只要我活着的时候他使劲使劲对我好就行了，到时候我死的时候，能躺在他怀里，笑着闭上眼睛，也就算没白活一回了。”
“这么看淡生死？”灵姐有些不置信，“我以为，你们人类都惧怕死亡。”
“怕的！”姚田田点点头，“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都不怕死，发明那么多治病救人的药干什么？医院生意永远那么好，医生永远那么忙，还不都是人们怕死吗？”
“倒是总结得很有道理。”灵姐深以为然，“那你刚才说得那么大义凛然。”
“就是因为怕死，说才需要把每一天都活得很有意义才行。”姚田田叹口气，“这样死的时候，才会没那么遗憾，没有遗憾，死的时候就会痛苦少一些。”
灵姐抿嘴，低头，表情微有些悲戚：“其实我们也不是不会死，只是活得比人类长一些，你看我丈夫，也不在了……”
“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往事了。”姚田田有些抱歉。
“没事，都死了几百年了，早就不伤心了。”灵姐笑着摇摇头，“我们在一起，也过了几十年开心的日子的，就是没满百年，有些遗憾，但是现在看看你们，你们大部分人都活不过一百年，这么一想，我倒是觉得满意多了。”
姚田田笑：“这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你这一对比，虽然伤害了我，不过看到你开心满足了，我也就不伤心了。”
“好了，我们都不伤心了，挺好。”灵姐点头，“这三天，我们两个女人好好过。”
姚田田想了想：“对了，灵姐，我们认识也很久了，好像都没见过你儿子啊，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见一见，多大了？”
灵姐刚要回答，姚田田忙摆手：“我错了错了，不应该用我们的年纪来跟你们比。”
“用你们人类的年纪，他走出来，应该是少年。”
“少年？”
“十七八岁的样子。”
是这样。
“我还以为可以给他相亲了呢。”姚田田有些失望，“想着有合适的姑娘给他介绍一个。”
灵姐笑道：“还真的可以留意起来了，其实也一百多岁了……”
姚田田一口咖啡就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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