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之前也曾领教过太初九的厉害，却不知爹爹又是何种反应？”金聪好奇。
“你爹爹的偏头痛大有好转。”仇樱说。
“这么短的时间？”金聪有些难以置信。
“没经历过偏头痛，你不知道那种痛苦，一旦得到缓解，哪怕只是暂时，效果也是极其明显的。”金石道。
“所以爹爹相信他手里一定有金家刀法死穴的终极解决方案？”
“不只是如此，还有通天之门和武魂石。之前我觉得七颗武魂石已经足以让金家名动大熵，屹立千年不倒。但这还远远不够。金家要的不是一千年，也不是一万年，而是万万年，甚至更久。到此刻为止，入驻通天之门的人仍然毫无所获。”
“通天之门神秘消失了？”金聪愕然道。
但他明明亲眼所见，龙渊就是从湖中带出的武魂石。
不出意外，通天之门的入口一定在湖中。
“它好像从来就没存在过！”金石更加疑惑。
“但武魂石的存在却是真的。”
金聪从怀中掏出那颗灰色武魂石凑道眼前仔细探看。
平地起风。
屋外刚才明明还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突然间却变得阴沉可怕，狂风大作。
“这是一颗‘风石’，可见武魂石的确存在。所以我现在更不能杀太初九了。”金石示意金聪将武魂石收起来。
风息，艳阳出。
“所以爹爹准备将他变成我们的朋友？”金聪想到今日邀约。
金石摇头，“朋友也好，生意也罢，总之，我必须从他口中得知两个答案，两个确切答案。不惜一切代价。”
金聪将纸条还与金石道，“太初九很聪明，他一定知道爹爹两件礼物的意义所在。”
金石让仇樱拿来烛火，将纸凑到烛火上点燃，亲眼看着它化为灰烬，丢掉，之后才道，“他已经知道，也已经做出回应。而且昨晚我还突然想明白另外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金聪问。
“昨日御花园及夜宴两案，太初九看似都只是偶然建立奇功，但细细想去，却是极恐。”
金聪颦眉回忆片刻，忖度道，“御花园案看似毫无破绽，实则漏洞百出。想凉宫织雪何等老谋深算，消息怎么可能轻易泄露？更何况是毒杀太子此等惊天消息。”
金石默然点头。
“而且还有一个细节极其重要。云母黑耀受伤之后，当时的神情并未觉得有多恐惧。如果他事先知道计划，知道自己兵器之上有剧毒，就不可能如此坦然。凉宫织雪知道云母黑耀兵器之上有毒之后，表现出来的意外情绪也不像是伪装出来的，他好像真不知情。”
“你继续分析。”金石道。
“夜宴从头至尾更加匪夷所思，完全像是太子殿下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这就是一出戏。”金石道。
“太子殿下背靠圣家族，势力庞大，天下无可比拟，事先探知相关消息于理完全可能。但太初九在整个事件之中的戏份就太重了，甚至超过太子殿下本身。为防患于未然，太子殿下有理由找任何人扮演太初九这个角色，唯独太初九，以他当前的身份及地位，完全不可能在太子殿下考虑范围之内。”
“最终却偏偏是他揭露了庞少卿三人的罪行，时机还把握的如此精准，如此致命，几乎一击必杀。”
“如此，要说太初九与太子殿下之间没点什么，那就真是见了鬼了。”
金石眉头略沉道，“太初九与太子殿下之间有无瓜葛我反而不太关心。”
金聪问，“那您关心的是什么？”
“两案都有太初九的身影，他都担任了最关键也最致命的角色，你不觉得两案都是由他在一手主导吗？”
“您的意思是，太初九一手主导两案，太子殿下反倒成了他的配角？”
金聪只觉得脊背透风，浑身直冒冷汗。
金石凝望门外的旖旎阳光，负手而立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怎么可能？！”
金聪之前觉得太初九是神的那种感觉此刻又回来了，而且尤甚，“如此，他的能量未必也太强大了些。”
金石沉静道，“岂止是强大，简直就是高深莫测。”
金聪却想到另一个问题，“既然太初九实力如此恐怖，爹爹却为何还要养虎为患？如若让他成了气候，将来必定成为金家大患。”
金石道，“其一，目前他于金家还有用；其二，再强大的人也是有弱点的，若能善用，便能出奇制胜。我现在只是猜测，只是好奇，只是很想探一探他的底细。如若他真如我想象的那般强大，将来，他必定为我金家所用，成为我金家披荆斩棘的利器。”
“这是一把双刃剑。”金聪不无顾虑道。
“聪儿，你是我最得意的儿子。你知道爹爹最喜欢你什么吗？”金石问。
“什么？”
“你是天才，这一点毋容置疑，却不是我最喜欢的。我最喜欢你眼高于天，目中无人，一切都不循规蹈矩，敢灭天灭地。但你也需时刻谨记，我金家终究是生意人。生意人终归只讲‘利益’二字。利益却是与风险挂钩的，风险越小利益越小，风险越大利益越大。”
“我明白了。”金聪躬身道，“无论太初九与太子殿下关系如何，无论太初九实力如何恐怖，终归一句话，与他合作风险巨大，但同时也预示着将来我们的利益巨大。生意人从来不会嫌弃利益太大，而只会做一件事情。”
“你说。”金石眉头轻展道。
“把控风险，让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金聪掷地有声道。
“不愧是我金石的儿子。”金石盛赞。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等太初九的反应？”
“在等的同时，把他变成朋友。”
“他想要什么我们就给他什么，他喜欢什么，我们就送他什么，直到他愿意跟我们站在同一战线为之。”
“行了，没别的事儿了。今后有事儿没事儿多跟太初级接触接触，我看得出来，他是真拿你当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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