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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意文学网 > 四季长情 > 第八百二十六章 永相伴七十四 工具
 
  她以为,现在的白景廉已经不再像之前如同刺猬一般,只要一靠近便扎得人生疼,然而现在他在提起那些事情的时候,面上那一副慈祥和蔼的神情却是忽然消失殆尽,转而换上了他在白家之时见识过的狠厉与无情,她甚至觉得相比于之前他所见过的模样而言,这般狠厉与无情比之前还更加浓重了一些,此时的他,仿佛浑身都写满了生人勿近。

  白岫不由得感慨,看来她之前可真是小看他了,而且这么一段时间以来,自己在他面前如此的放肆也没有引起他的怒火,看来他现在可是比老狐狸还要老狐狸了。

  不过一想到这里,白岫却忽然起了想要逗弄逗弄他的心思。

  她稍稍琢磨了一会儿该怎么做之后,才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佯装着较劲地说道:“我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我只是你争夺权势的一个工具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竟然对你如此有用处了呢。”

  听到她说自己是他的工具,白景廉便忽然皱起眉头,“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怎么会是我的工具?”

  白岫靠在椅背上人挑了挑,面上尽是认真无比的神情,“如果不是你的工具的话,那我怎么就成为了你压制白二爷的借口了呢?我倒是觉得我这般形容并没有什么错。”

  话到此处,白景廉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面上也难得的露出诧异与震惊的模样。

  白岫看着他这模样,心里头觉得好笑至极,只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装模作样地接着方才的话说了下去,“哦对了,虽然说那件事或许真的会给我们带来不幸,但事实上我们还是有机会活命的不是吗?如果我们两个都成功活下来的话,那你岂不就是少了我这一个可以对付二爷的工具了?到时候你可怎么对付他呀?”

  她原本以为白景廉依然会在面上布满不悦的神色而不说话,还想着若是这样的话,他就不继续和他开玩笑了,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白景廉却是一拍桌子愤怒不已。

  “我说了,你不是我的工具,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未来,你都只会是我的女儿,我白景廉唯一的至亲,如果此事你能安然无恙,我心里头更是十分的高兴;而且要对付老二,我也不用把你抓出来说上一说,免得我会心生愧疚让你死都不能安宁。更何况我要对付他法子多的是,又何需用你?”

  他见白岫瞪大了眼盯着他,一时间以为自己吓着她了,才稍稍缓了缓语气。

  “方才说的那一些只是为了防止老二狗急跳墙会拿你来说事罢了,若是你能安然无恙的话,我倒是不用担心他会做出此等下作之事,我更加可以放下心来对付他而不用担心毁了你的名誉。”

  白岫万万没想到他会如此认真地和自己说这些事情,而且看样子他好像还对自己对他说的那些把自己当成了工具这样的话而感到愤怒,这心里头忽然莫名地扬起一丝歉意。

  只是待她反应过来之后,她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哎,看来之前他对自己的解释似乎真的让自己对他放下了许多的成见,而且这么多天以来的相处,她好像也慢慢地开始接受他了,要不然现在也不会对他的话有所感触。

  不过虽说她心里头若有所思,但是她面上却没有摆出任何神情,反而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唉,你看你,我只是和你开玩笑呢你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真不知道像我这般任性的模样是像你呢,还是像我娘呢。”

  说着,她便站起身来想要离开,只是她刚一转身的时候却又丢下了一句话。

  “我倒是不希望我像你,你这人太过刻板,一点儿人情味也没有,还是像我娘比较好。”

  说着,她便拂袖离去,独独只留下一个背影给白景廉。

  白景廉微微一愣,待反应过来了之后,才喃喃自语地说道:“岫儿方才......可是认了我这父亲?”

  虽然白岫的话只言片语也没提起过此事,然而现在的她却不像之前那般百般抗拒自己身上留着他的血,而且此刻她还说什么像他娘不像他?这莫非是她开始慢慢接受他了吗?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猜测并没有着实的依据,所以他也是不敢贸贸然留下白岫向她证实这一切,只想着若是她心里头当真认了他是父亲的话,那他无论如何也得费尽全力保住她和小子的性命才行。

  虽然他从来都不期盼能够和白岫重修旧好,然而若是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在他面前的话,他当然还是十分希望自己能够和自己的女儿修复好二人之间破碎的关系,哪怕他们日后不会像别人家那般亲亲密密,不能够让白岫承认他这个父亲,也不能够让她碰上事情可会来找他这个父亲帮忙,他也能心满意足。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虽然大家伙都不愿意面对那些让他们十分难过的事情,但是这时间的流逝并不会因为他们的意愿而停止下来,转眼间便只剩下一日就到了他们要运作复生之法的日子了。

  这一日,白岫心知大家伙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有心思放在干活上了,而且她想着不管如何也得认真准备准备应付所有的情况才行,于是她干脆取消了这一日的营业,让大伙不会在苦恼的日子里还继续忙得焦头烂额。

  只是当白岫以为这一日相比于之前的吵吵闹闹而言会是一个相对平静的日子,然而四季青大门传来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却打破了这一份平静。

  白岫本想着下楼砌一壶茶水再继续躲到阁楼里,免得让丫头小子们跑到自己面前哭哭啼啼说些什么自己舍不得他们之类的话语让她心烦头疼,然而这茶水刚砌好,那敲门的声音便传进了她的耳中。

  她不明所以地皱了起皱眉头,心想着自己不是已经把今日不营业的牌子挂出去了吗?怎么还会有人来敲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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