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虹在回来之前，已经回忆过一遍那天的一些细节，就等着警察出现，理智地告诉他们，这些和方斯年没有关系。
“这一点，我们会和方医生核实的。”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去案发现场出过警？回来之后，你们有没有观察过你们的鞋子，为什么你们这么纠结于一颗扣子，却不查斯年的鞋子呢？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凶手都作案了，那他的鞋子肯定有端倪吧！斯年的鞋子都在这里，你们要不要检查一下？”
几个警察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有想到李彩虹说的话这么有针对性，她说的也有道理，有道理到嫌疑都快转移到她身上去了。
可是如果她说的是真话，那么她和方斯年互相就有了不在场证明了。这个案子，依然没有头绪。
虽然这样，他们也还是检查了一下方斯年的鞋子，又问了一下那天早上的细写，记录了一下，他们这才离开。
李彩虹舒了口气，她刚刚跟警察说的都是真的，包括附近那家小吃摊的营业时间地点她也说了，只要他们明天早上找到这个摊主，问她方斯年那天早上是不是在她那里买过东西，就可以证明方斯年的无辜了。
派出所这边，方斯年也在同时给出了自己大概还记得的时间线，在得知扣子上面的成分这件事的时候，他笑了。
“你笑什么？”
“我就是觉得挺神奇的。”方斯年摊了摊手，接着说道：“我记得很清楚，之前有人说刘丰是隔了两天才被发现的。那就是说，他至少也在水里泡了两天，不管是青霉素还是消毒水里面的那些成分，都是溶于水的。
河水又是流动的，两天的时间过去，还能残存足够的成分被你们验出来，这扣子怕不是在药水里面泡入味儿了，一时半会儿散不掉吧！
我想，我穿的衣服最多也就穿三天，我媳妇儿就会给我洗了，就算我衣服不小心沾到，应该也不多，很容易溶解吧！还是说，这东西是后来有人故意放到刘丰的衣兜里面的，就是为了栽赃嫁祸！”
说完，方斯年又玩味地笑了笑，直视着问询他的警察，接着说道：“话说，之前我差点儿被谋杀的那个案子，也没有查到幕后主使是谁吧！然后就草草地结案了，这一次，你说这幕后主使要是再拿这种人命的大事栽赃嫁祸给我，你们是不是也要就这样草草结案？”
“请你尊重一下我们的工作！我们是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查不出来的案子，我们也会存档继续调查，不会就这样直接放弃的！这件事你提出了疑问，我们觉得很有道理，这就去跟法医那边确认，一定会查出是谁事后把这扣子放进了刘丰的衣兜里面的！”
方斯年点头，笑着说道：“我就是有点担心而已，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我相信各位一定会调查清楚，证明我的清白。”
方斯年在派出所还没有待到四个小时就被放走了。
除了证据不足之外，还有一点，就是法医那边揪出了一个被收买了的小助理。
他收了钱，给刘丰的衣兜里面放了这么一颗纽扣，还引导着法医去发现了这个。
警察他们发现有人故意引导他们往错误的方向调查，转而去调查这背后的人，也许这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方斯年回家的时候，李彩虹正守着一桌子的菜在等着他。
“这么丰盛啊！我在外面都闻到香味了！”方斯年走了进来，有些兴奋地说道。
李彩虹连忙站了起来，有些兴奋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很快就回来的！”
“你没有吃晚饭吗？”
“你不在家，我怎么吃得下？不过我现在吃得下了。”说着，李彩虹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去把这些菜都热一下，咱们一起吃啊！”
方斯年看着她忙活，大概猜到她在面对警察的时候也辩解了什么，不然自己不会这么顺利地出来的。
“听警察说，我少了颗扣子，可是我想来想去，我也没有少扣子啊！结果他们就给我看了一颗扣子，我知道它像我一件衬衫的扣子，可是我不记得它掉了啊！”
“警察拿话坑你呢！他们搜查了家里，找到了那件衬衫。”
“上面的扣子真的掉了一颗吗？”
李彩虹点了点头。
方斯年有些意外，随即说道：“可是我不记得有掉过扣子啊！对了，你前几天是问过我丢没丢过什么东西，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猜到了什么？”
李彩虹抿唇点头，说道：“那会儿警察问我的大部分问题都是和你有关的，我就想他们是不是在怀疑你。我知道你不可能杀人，所以可能背后有人在做什么小动作。如果是栽赃，你的东西就是最好的证据。”
“那警察发现了这一点？那扣子真是我衣服上的，这到底是谁啊，我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因为你丢的是最上面的那颗扣子，你几乎从来都不扣这个扣子，你怎么可能轻易发现它不见了？但我发现了，所以早就补了一颗一模一样的扣子上去，反正家里不缺这种扣子。我再把这些多的扣子给他们看，提出我的疑问，你的嫌疑就直接下降了。”
李彩虹说出自己的思路，方斯年点了点头，说道：“只能说，就因为这一颗弄巧成拙的扣子，我很肯定，这一次是有人故意栽赃给我的！还好我的不在场证明是板上钉钉的，加上我的质疑，他们没理由一直扣着我。”
“会是刘丰吗？他和谁合作的？为什么他到死，还要这样恶心一下我们？”
闻言方斯年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说道：“应该和他没关系，不然那颗扣子一定会在他的手心，而不是衣兜里。还有，如果他有意栽赃，就不会把之前给你写的那些信全都寄给你，尤其是最后一封轻生的。”
李彩虹沉默了，如果不是刘丰的话，那又会是谁？
现在卢家这种情况，老太太病着，卢有量坐牢，谁会有这个精力来害方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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